玄景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李福全心里暗暗讪笑着。
这没有兵权的文臣在玄景帝这里,不过是一条听话好摆弄的狗。
贺明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大殿。
因心里记挂着在皇庄上被扣着的妻儿老小,以至于都没有看到站在一旁的赵贵平。
赵贵平见贺明从大殿里出来,本想打个招呼。
但是见贺明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魂不守舍的,于是也就作罢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贺明离开的背影,思索良久。
“哟,赵大人来了,怎么没有人进来通传一声。”
背后,李福全不知道何时走了出来。
“赵大人快请进,陛下且等着大人呢。”
大殿内,玄景帝听着外面的动静,抬起头来,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鬓角。
“皇……”
赵贵平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玄景帝抬手打断了。
他从一旁的奏折里翻腾着,半天了才翻出来一份丢给了赵贵平。
“你看看这个。”
赵贵平一目十行的看过去,随后深色复杂的合上。
“你怎么看?”
玄景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严肃。
“日族忍者渗透到京城,这件事情实在是很模糊大概的事。”
“消息中,既不知道他们所来的目的到底是陛下还是臣府上那位。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小股日族忍者’中的小股是什么意思,多少人才算得上是小股呢?”
“在者,这日族的人长相基本和我大华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既然是有心渗透,想必在大街上明眼看是定然瞧不出来的。”
“陛下你自然也不可能为了这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几个人就大肆的搜城,打草惊蛇,有没有成效且单说,到时候搞不好会闹的京城人心惶惶,内城一乱,反倒容易滋事。”
“你是惯会和稀泥的。”
玄景帝耐心的听了一番后,眉头紧皱。
“说了一圈只是把人人都瞧得出来的事说了一遍,若是往日,朕也就放过你了,可今日,朕偏要为难为难你,便是现在站在此处想,也给朕一个答复。”
“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做。”
“等。”
话音刚落,赵贵平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这个字。
“等?”
玄景帝本来以为还有下文,谁知道赵贵平说完这个字后就噤声了。
“你的意思是,朕就只管安心的坐在这大殿上,坐以待毙是么?”
“陛下,敌在暗,我们在明。对对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等,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并非坐以待毙,而是不得不如此。”
“可若是最后因为不作为而出了祸事,岂非后悔?”
“陛下,那臣斗胆问您一句,您想如何作为?”
赵贵平这话又将玄景帝的问题重新给玄景帝丢了回去。
后者一时语塞。
赵贵平看着玄景帝的脸色,继续道。
“陛下,所谓守株待兔。咱们只要把这木桩守好了,怕什么兔子不上门呢。”
玄景帝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朕只怕。最后这兔子也没抓到,倒是把这桩子也给朕偷走了。”
“那就把这桩子周围都重兵把守着,到底这兔子总的找准机会,找准时机。莫说是兔子,即便是老狐狸转世,天长日久了,也难免露出尾巴来。”
玄景帝看着目露精光的赵贵平,眸色也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
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