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翻看了其他尸体,发现死者的样子和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
刘景起身,查看了周围的地面,在通往西边的小路上发现了一些脚印,这些脚印是并排的,每对脚印距离一米左右。
也就是说,这人...或者东西,是蹦着走的...
刘景心里骂了一句:特么的,难道真是僵尸世界?卧槽!
强忍着内心的草泥马,刘景起身说道:“把尸体运回去,记住了,绑住他们的手脚,嘴巴里塞木头。”
士兵和衙役听得莫名其妙,问道:“大人?为何要给他们塞木头?”
刘景上了马,说道:“防止他们突然张嘴咬你。”
嘶....
刘景这话把所有人吓到了。
潘璋感觉背脊发凉,说道:“刘少卿,人吓人吓死人,你别说这样的话。”
司马邓平也说道:“刘少卿,这野外真有...僵尸啊?”
陈主簿更是吓得蹑手蹑脚,指挥衙役把尸体绑了,然后捡了棍子塞嘴里。
潘璋也喝令士兵动手把尸体绑了,扛在马背上,拖回县衙去。
战马只有十几匹,根本不够,最后只能把县令和县尉的拖回去,剩下的明天再说。
所有人都想早点离开野猪沟,带了十几具尸体,匆匆忙忙往回赶。
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天亮了。
马武的尸体回到县衙,县令夫人陈氏看着尸体痛哭,县令的小儿子也跟着大哭。
死了老公,哭是正常的。
刘景看了一眼陈氏,转头低声问陈主簿:“马武不是50多岁吗?为何他的夫人这么年轻?”
县令夫人陈氏看起来不过20岁出头,儿子更是才5岁,这不合情理。
陈主簿说道:“马县令未得功名时孤身一人,来了县里后才娶了陈氏,生了一个儿子。”
“哎,可怜,马县令去了,儿子却还年幼。”
看得出来,陈主簿为县令感到不值。
陈氏还年轻,大唐可不流行守寡,肯定要改嫁的。
这真是应了一句话,事业再成功有个屁用,自己挂掉了,别人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儿子,一辈子努力白搭。
尸体停在县衙旁边的棚子里,潘璋吩咐衙役烧了草木灰,再一起放进棺材里,保持干尸干燥。
陈氏和其他家属得到消息,在县衙哭嚎,外面吵得很。
刘景累了一天,倒头就睡,其他人也是。
....
...
第二天早上。
刘景在睡梦中被吵醒,六子敲门进来,急急忙忙地说道:“不好了大人,马武的尸体烧掉了。”
刘景坐起来,莫名其妙地说道:“案子没有查清楚,怎么就把尸体给烧了?潘璋呢?”
六子说道:“潘刺史在棚子里呢。”
刘景起身穿了衣服,急匆匆往棚子里去。
到了停尸棚,见到一脸黑线的潘璋。
主簿陈霖站在旁边一脸无奈,还有两个衙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
刘景走到两副棺材前,正是县令马武和县尉的棺材,身体已经烧得只剩下骨头了,肉都没了,棺材也烧穿了。
潘璋长叹一声,说道:“昨晚上我吩咐他们,烧了草木灰垫在棺材下,防止尸体腐烂,这两个人倒好,灰烬的火没有熄灭,就放进去了,然后盖上盖子,把干尸闷在棺材里,烧了。”
两个衙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身体微微颤抖。
“刺史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太累了,图快,饶命啊。”
衙役也很委屈。
大晚上的去野猪沟抬尸体回来,又要处置尸体,他们也很疲惫。
陈主簿叹息道:“刺史大人,他们也是无心之过...”
潘璋回头看刘景的意思。
刘景看了看,停尸棚里被烧掉的不止县令和县尉,还有其他的尸体。
外面接到消息的家属又来闹了。
“我夫死无全尸啊,你们要给我个说法。”
“我儿啊,我的儿啊,你尸骨无存啊。”
“刺史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家属在哭闹,县令夫人陈氏坐在棺材旁边抹泪,旁边的小儿子不懂事,就跟着哭泣。
这下,案子成了死局了。
狄仁杰穿着睡衣过来,两只眼睛看看衙役,又看看陈氏,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景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把野猪沟剩下的尸体运回来,本官要查验。”
说完,刘景转身回房洗漱去,狄仁杰跟在后面走了。
司马邓平见刘景走了,对潘璋说道:“大人,下官觉得这是上天要毁掉僵尸。”
“昨晚上少卿大人也说了,这些尸首可能会诈尸。”
经过这么多事情,潘璋也迷糊了,他觉得或许真是僵尸所为。
“算了,等着刘少卿断案吧。”
潘璋无奈地说道。
都说刘景是神断,但感觉面对这个案子的时候,也是一筹莫展,他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