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麻利儿地给刘景安排了房间,又替六子他们安排了。
能把郑直斩首,这官儿不是一般的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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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洛阳城南市,商旅行人依旧人来人往,只是昨天卖唱打人的地方空出一块,谁都不敢往那里站。
刘景打死洛阳令手下,打残衙内的消息悄悄传遍了洛阳城。
所有人都在心里称呼刘景一声好汉,但是又都觉得刘景捅了天大的篓子,此人死定了。
一个面铺前面,几个人埋头吃着水羊肉面,低声议论昨天的事情:
“昨天那些人据说被抓了,半夜被上官破抓的。”
“对,喜来客栈,我去看了,那客栈的房间都被砸掉了。”
“估计是凶多吉少,那人真是可惜了。”
“是啊,不过他替我们除掉了一个恶霸,多少良家女子死在恶衙内的手里。”
“哎,这朝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不管不顾呢。”
“他是荥阳郑氏,谁敢动他?皇帝的江山能不能坐稳,还得看望族。”
“也不对,那清河崔氏不是被灭了?”
“嘿嘿,那是得罪了大理寺少卿刘阎王。”
“你说,要是哪天刘阎王来了我们洛阳城,刚好碰到恶衙内,你说说...”
“怎么可能,大理寺在长安城,怎么会来这里。”
几个人一边吃面一边吃瓜,低声议论得起劲。
正说着的时候,一帮人匆匆从身边跑过去。
一个人抬起头,问道:“你们干嘛去?”
旁边的人高兴得说道:“洛阳令郑直被钦差斩了,恶衙内被打死,上官破也被抓了,都在看公告呢。”
几个人懵了,问道:“谁斩的?”
旁边的路人高兴地说道:“大理寺少卿刘景!”
噗...
嘴里的面汤一口喷出来。
刚说洛阳令郑直会不会遇到刘景,这就来了。
“走,去看看!”
从怀中摸出几文钱丢在桌上,几个人往洛阳府衙看热闹去。
到了府衙外,潘璋的人守住衙门的大门,外面贴着一张公告,洛阳百姓围着看。
一个识字的站在前面,念道:“洛阳令郑直枉法谋反,纵容三子淫掠虐杀良家女37人,诬陷枉杀朱家287口,侵占田地殴杀农户25人,不遵皇命,收留王世充亲卫意图谋反,意图谋杀钦差,判斩立决!三子郑权已死,鞭尸三百!”
“将郑直抄家,合家老小送往长安城听判。”
周围的百姓听了,爆出一阵阵欢呼声。
这些年,郑直作恶多端,特别是三儿子,甚至当街把出嫁的新娘拦截,就地当着新郎的面强为的。
洛阳百姓敢怒不敢言。
如今郑直被斩首,郑权也死了,真是大快民心。
“杀得好,杀得好啊。”
“听说是大理寺少卿刘景大人杀的,真是刘青天啊。”
“不是说刘阎王吗?还以为是个狗官。”
“你懂个屁,那是当官的怕他,我们老百姓怕啥,你又不是狗官。”
“说得对,刘大人是我们老百姓的好官。”
衙门内。
狄仁杰坐在堂上,东方默帮忙研墨,六子和潘璋指挥衙役抄家。
刘景的人手不够,让洛阳丞邱龙把衙门的人召集过来帮忙。
邱龙把这个看成戴罪立功的机会,做事非常积极。
而且,邱龙是郑直的心腹,钱藏在哪里,他最清楚。
“大人,除了衙门里的金银珠宝,他在长安的宅子里也藏了,就在他的卧室地下。”
邱龙一脸谄媚地笑道。
刘景很满意地点头,笑道:“很好,等奏折写完,你跟着他们一起去长安,本官会跟皇上说明,给你从轻发落,到时候你非但无罪,还能立功。”
洛阳丞邱龙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拜道:“多谢少卿大人。”
刘景摆摆手,让他下去干活,邱龙含着泪抄家,干得非常起劲。
狄仁杰写着奏折和审讯文书,问道:“邱龙为虎作伥,大人要放他一马?”
刘景笑道:“我何时说过?”
狄仁杰点点头,继续写文书,说道:“这才是大人的作风。”
卧槽...这小子在讽刺?
“你再说一遍,下个月的零花钱和冰糖葫芦没有了。”
刘景揪着狄仁杰的耳朵训斥道。
狄仁杰慌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人公事公办,从不徇私枉法。”
刘景放下耳朵,拍拍手,说道:“算你小子识相。”
狄仁杰这小子算计刘景好几回了,早就想教训一顿。
一天的时间,把洛阳府衙查抄干净,郑家老小被一起抓了。
吕氏被戴上枷锁,光着脚丫子徒步往长安城去。
出了府衙,长安城的百姓沿街咒骂吕氏恶毒,那些被郑权害死了闺女的,更是抓起石头砸她。
吕氏浑浑噩噩往前走,潘璋的手下在前面骑马开道。
刘景只带了五个人,不可能分出人手回长安,只能是潘璋的人带回去。
汴州的银钱失踪案要查,刘景不可能回去。
处置完郑直,留下一些人看守府衙,刘景和潘璋即刻带人往汴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