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旺是先把一只手臂上的五幅图像都画完之后,再见缝插针的把文字用小楷写上;这些小楷字不光是写在了沈培德的前臂上,就连他的上臂处,也被写上了很多小楷字;等完成在右手上的书、画工作量之后,他才去对沈培德的左手臂进行书、画。
无论是这些画幅,还是这些小楷字,于旺都是写在沈培德能够看到的手臂位置上,目的就是方便沈培德可以自己看着这些字、画,另行抄录下来;毕竟他画在沈培德肢体上的这些字、画,是不方便长期保存的,至少在见到水时,这些被绘有血迹的地方就会掉色。
尽管于旺这画画和写字的功力都很扎实,当他把沈培德把这些工作都做完时,也足足工作了一个时辰,这也是由于在皮肤上去笔画时,没有在纸面上书写起来流畅的缘故。
接下来就是三人点着油灯、在客房里吃饭了,饭菜是早已摆在屋内,虽然都已经凉了,但由于他们在点菜时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所点的菜也是为了满足这种要求而特选的,并不耽误他们食用。
为什么他们不现在再点菜呢,因为现在这时辰是大众洗洗睡觉的时间,厨师们都已经熄火下班了。
他们这个上房的隔音效果还算是不错的,但为了遵守公共秩序,他们在吃喝时,也都刻意的降低音调说话,不愿打扰其它客房的客人们歇息。
在清风从酒坛内帮着给他俩一人倒上一碗酒后,沈培德先端碗敬于旺道:“于兄台,今天真得谢谢兄台尽心费力的帮忙,连累你到这么晚才能吃饭,实在是惭愧。”
于旺也端碗客气道:“沈兄台不必客气,这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说起来我和清风还得感谢沈兄台呢,若不是我们和你同路,恐怕我和清风这时已经是在阴间了。”
沈培德正色道:“那可未必,我觉得或许是我沾了你的光也说不定呢;我注意观察了,我觉得你就是那种‘具有大富运’之人,这样的人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且还能惠及身旁的人。”
于旺哈哈笑道:“沈兄台是真会夸人,我要是真有那种大富运,早就应该飞黄腾达了;咱们也别光顾着端碗说话了,先喝些酒。”
两人轻轻的碰碗喝酒,清风则是从旁端起茶水,算是陪客,接下来就是开始正式吃喝了。
换做是平常,沈培德喝酒时的动作会是比较粗狂的,这一次是因为手臂上的血迹最忌沾水,所以在于旺的提醒下,他在喝酒吃饭时,处处都得特别留意,免得功亏一篑;就连端起或放下酒碗时,在动作上也是小心翼翼,唯恐稍有差池。
就这么边吃边喝的说了几句闲话之后,沈培德说道:“于兄台,我觉得和你很投缘,想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