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瞻在祁寒山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然后恭敬地鞠了躬,也算是拜过了祁寒山。
祁寒山本身的棺椁就在灵堂的正中央放着,要是寻常人家的棺椁放了这么久,里面的尸体必然已经坏过了,只是因为在祁寒山的口中放了一枚珠子,便可保尸身半月不腐。
这珠子是当年祁家祖上无意间得来的,通体泛青,其间寒光闪烁凝而不散,一瞧便知道不是凡物,被祁家奉为至宝。
楚子瞻祭拜过了祁寒山之后,便看向了祁轩,对他说道:“祁兄,节哀。”
之前灵堂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因为楚子瞻的出现而消减了不少,只是因为之前打斗而破碎的桌椅倒是显得一片狼藉。
楚子瞻和祁轩说完之后,便又向祁重山那里走过去,只见虚弱的祁重山面色如纸,楚子瞻刚来祁家庄时,见到他时的那种精气神,仿佛在此间全部散掉了一般,整个人形同枯槁,若是没有那身下的轮椅撑着,便早就要瘫软下去一般。
“二老太爷,您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楚子瞻说的倒是实话,自从上次自己来祁家庄的时候,见过祁重山一面,这些天倒是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过,先不说祁重山行动不方便的事实,单是双方住在祁家庄的内外两院,便是很难相见的。
祁重山如同枯槁的面部,嘴角僵硬地扯动了一下,然后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对楚子瞻说道:“让大公子见笑了,祁家在清理叛逆,还请大公子······”
话未说完,祁重山便咳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这灵堂震的粉碎。
楚子瞻将手搭在祁重山的轮椅上,轮椅的扶手只有一侧,所以祁重山倚靠的极为不舒服。
“祁家庄主与我父亲有旧,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得要管一下,更何况,我父亲让我过来的目的便是要帮祁轩兄管一下不听话的人。”
楚子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仿佛就像在说
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不远处的祁磊听到楚子瞻这么说话,便哈哈大笑起来,对楚子瞻说道:“大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也会在收拾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去找你的。”
楚子瞻站起身子,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祁磊,说道:“找我?找我做什么?”
“你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此时的祁磊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惜之前的计划失败了,要不也不用拖到现在。”
祁磊这话说完,灵堂里感觉莫名其妙的大有人在,而楚子瞻则是一脸看透的样子,笑道:“原来那天你来我院子不是为了寻找刺客。”
“大公子,我都这么坦诚相待了,你怎么还这样不诚实呢?”
楚子瞻眯着眼睛看向了祁磊,然后说道:“我不明白祁二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