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熏将发髻拿下，郭腾赶紧转身。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让郭腾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他还是看着桌子上的烛光，慢慢发呆。

“啊。”

一个剥好的橘子从一旁伸过来，递到郭腾的面前。

“啊，谢谢。”

郭腾对着一旁感谢道。

不过转念一想，熏已经睡着了，旁边谁递给自己的橘子。

他扭头一看，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姑娘正拿着一个橘子正在慢慢剥着。

“你是？”

听到郭腾的疑问，小姑娘吓了一跳，人钻到刚才郭腾观摩的镜子里面。

现在正扒着镜子偷偷看郭腾。

“卧槽，我还没想你把我吓一跳，你自己到吓着了。”

郭腾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正在窥视自己的小姑娘。

一个鬼魂小姑娘。

郭腾现在觉得自己神经很大条，碰到鬼自己也不害怕了。

郭腾把小姑娘剥的橘子扔到自己嘴里。

“好酸！”

强忍着酸意，郭腾努力的把嘴里橘子咽下去。

小姑娘看到郭腾把橘子咽下去，高兴的从镜子里面爬出来，又把一个很青的橘子剥开，放在郭腾面前。

“啊，啊。”

小姑娘张嘴叫了两声，想让郭腾把橘子吃下去。

“这么酸你也想让我吃下去！”

郭腾怀疑这个小姑娘是想把自己酸死，然后给陪她作伴。

“不吃了，等会睡觉。”

郭腾把剥开的橘子推到小姑娘眼前，对她说道。

他是在承受不了第二个酸橘子的味道了，他觉得自己的牙都有点软。

“啊。”

小姑娘很失落，低下头，连头上的蝴蝶结也垂下来。

郭腾伸出手，尝试默默小姑娘的头。

一丝柔软，还有些顺滑。

“啥玩意，不是鬼魂？”

郭腾感到很奇怪，他又把手往下摸。

捏捏脸，软。

捏捏肩，软。

捏捏肚子。

“哈哈。”

感觉到痒痒，小姑娘笑出声。

郭腾转身坐到小姑娘面前，仔细打量她。

金色头发上面一个蝴蝶结，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嘴巴。

身上是吊带连衣裙。

胸很平。

烛光下没有影子。

“还真是一个小鬼啊。”

郭腾撑着头，对着她说道。

小姑娘拿着橘子，正在一瓣一瓣往嘴里扔。

“不酸吗？”

郭腾看着这景象，感觉自己的牙又在隐隐作痛。

郭腾给小姑娘拿过来一个椅子，把她放在上面，正对着自己。

小姑娘的橘子吃完，跳下凳子。

她冲郭腾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然后挥挥手，转身回到镜子里面。

郭腾回头，熏平躺在床上，双手盖在胸前的被子上。

随着呼吸，双手上下起伏。

“晚安，我也睡会。”

郭腾撑开双腿，趴在桌子上。

他突然感觉自己回到自己大学时候，自己奶奶去世的那一晚。

内心突然间少了什么，一阵空荡。

眼角不断有泪水淌下，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奶奶去世了。

就着泪水与悲伤，郭腾渐渐睡去。

直至天亮，一阵嘈杂声从窗外传来。

“淳于先生，昨夜已经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