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就来到一家饭店,这地方可不在什么大马路边上,还显得有些偏僻。
要不是曹为民带路,苏辰估计自己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进去之后。
曹为民张罗着让老板准备拿手的好菜,又上了几瓶啤酒。
等了没多久饭,店老板就把饭菜端出来。
确实都是一些地道的农家小菜。
虽然比不上国营饭店的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喝了两瓶酒后,曹为民就跟酒腻子一样,特别能侃。
说起酒腻子,如果身边有北京的朋友,恐怕十个有八个说不上个道儿,这是因为能够出国留洋的不是人杰就是精英,犯不上与酒腻子们套瓷儿。
即便是老北京亲戚,也未必能说得出个所以然,若要结识那些酒腻子还非得好那口儿,才识得那道儿。
其实要找那些酒腻子们也不难,海运仓的西口儿,兵马司的街边儿,什刹海的后深儿,筒子河的河沿儿,都掖着个把单间儿独脸儿的小酒铺,刷在临街小窗户上的“烟酒”两个字红到扎眼。
到了夏季,更贴上个尿布大小的纸帘儿,上面写着:今日有啤酒……
招惹得老老少少拎着暖壶、提着塑料桶、或者干脆端着大锅小盆儿在门口儿甩出个长队。
好不容易捱进门儿,才知道这酒铺小得四个胖子在里面磨不开身儿,打个喷嚏一准就把那屋里的蝇子全撵上街。
通常是四毛钱打一升啤酒,两毛钱要一碟花生米在桌旁守株待兔,一旦有人前来入座就主动与你搭讪,明明瞅见你还乳臭未干,那胡子拉碴的却管你叫哥,那满头白发的则更管你叫爷。
曹为民侃煽的本领实在是精彩!
那无所不晓的天南地北、那古今中外的奇闻秘籍,尽管他不是北京人,但也能佐以北京人特有的诙谐语言、形象比喻、抑扬顿挫一板一眼地款款道来。
讲贼王黄庭利行窃的技巧、倒爷们走货的高招儿、板爷和片儿警如何斗智、哪个地儿又是怎样呈现出江湖斗争。
还有哪个哪个谁,现在在经营着什么什么公司,倒腾这个那个的生意,他竟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把小秘书唬得一愣一愣的。
苏辰毫不怀疑,以曹为民这个口才去谈生意的话,绝对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晃晃悠悠就签了合约交了货款。
也难怪这位爷能够在外面闯荡出这么多的事迹。
吃饱喝足,曹卫民就邀请苏辰去参观他的贸易公司。
去到之后发现其实地方倒也不是很小。
仓库加办公室得有个五六百平米,虽然这五六百平米对于他的那个电器厂和服装厂来说也算是很小,但这对于这么一家新开的公司来说已经很不错。
不时能够看到有人开车过来拉货,或者是仓库里的员工送货上门。
看得出来,曹为民的生意确实不错。
“你还要在深圳呆几天?”曹为民问道。
苏辰说道:“我明儿就要去香港,深圳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成。”
“也好,要是有空了,记得来我这里转转。”
……
次日一早,苏辰就带着小秘书和保镖前往香港。
入港第一时间,小秘书就习惯性给苏辰买了一份报纸,一看上面的头版,苏辰就眉头一皱。
标题写着【盛世,是内地打压香港的棋子】,外加三个标点符号。
撰稿人倪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