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股定理只能用在直角三角形当中,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这里面需要开方,开方不难,有算法……”
李隆基进房间的时候,小丫头拿着笔和一个本夹子在给师弟讲勾股定理和开方。
李抚宽躺在那里同样拿个铅笔和本夹子,进行简单的开方计算。
李隆基快速地摆了下手,不让别人打招呼,又微微鞠躬给李旦行礼。
“师弟回头你得练字,你学习晚,不过心思灵动,灵不应灭,却要学会沉心静气。”
小丫头见师弟的字不好看,多说一句。
“报纸上的字好看,我练习的时日短,总在背书。是师父所写?”
李抚宽倒是不觉得丢人,他懂得努力。
“报纸上小楷字乃钟副会长所写,师父小楷其实也很好,师父的另一种字体才漂亮。呀!陛下来啦,陛下好,我师父没在。”
小丫头说着发现了李隆基,笑着问好。
“陛下安好!”李抚宽跟着出声,打量李隆基,又觉得不礼貌,赶紧低头。
“腿怎么样?”李隆基欣慰,两个孩子都不大,却爱学习。
他看着李抚宽的左小腿,与想像中的有差别,四个伤口属于切开,肿胀程度却很轻。
“师父给处理的,一直在间隔式冷敷,没有包扎,我给行了针,帮忙舒缓疼痛,还是会疼。”
小丫头指指李抚宽身上几个部位的针,可不仅仅是扎左小腿。
左大腿的侧面、正面、右脖子的侧面、侧下,都有针,左腿疼扎右脖子,这才是真正的针灸之术。
有的人比较敏感,搓澡的时候,搓左小腿,右脖子发麻,搓右小腿,左脖子麻,按照中医理论就好理解了。
李隆基凑到近前看看,放下心,易弟医术果然了得:“因何被咬?”
“得知师父到来,我欲采野果拜师,太过急躁,未曾瞧见毒蛇,恰值师父在左近。”
李抚宽老实地回答,可不敢瞎说。
“怎想拜李易为师?”李隆基再问。
“旬考考过,校书郎至县学复考,恐被宰辅看中。”李抚宽还是大实话。
“看不上宰辅?”李隆基笑了。
“宰辅有轮转,师父存常贤。陛下幸李庄,不住中书园。”
李抚宽作诗显然不行,但还是勉强对下韵。
“宰辅因此事心怀怨怼,可害怕?”李隆基瞬间变脸,严肃地问。
“宰辅体谅,我心有愧疚,宰辅生气,我意志更坚。无宰辅肚量,不可为我师。容不得我一人,何以怀天下?”
李抚宽摇头,神色坚定,与君对答。
李隆基走到李抚宽身边,伸手揉揉孩子的脑袋:“多少人见朕,腹有华章万篇,口却无出一言。好胆识!”
“我脑袋也痒痒呢!”小丫头探头。
“好好好,给你挠挠,哈哈哈哈~~~”李隆基还真的伸手帮小丫头挠挠头。
“整天就知道调皮。”王皇后这时进门,说小丫头。
“皇后好,谁让我是皇后宫中行走呢。”小丫头调皮地吐吐舌头。
“母后你要抱抱我不?”小家伙看到母亲到来,张开胳膊仰脸问。
“抱,有没有淘气?”王皇后单手一提溜小家伙的脖领子就把小家伙给提上来,单臂托住。
王皇后抱着儿子,又蹲下搂搂孟仪甫、逊儿、谦儿,动作轻盈,好像小家伙没重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