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说起他要泡药酒的事情,又道:“到时候不同的药泡出来的酒各有不同,当药用。”
“易弟医术没得说,也就那余掌柜不晓事理,哪有看病不花钱的呢。”李成器夹一块红烧肉中的油豆腐泡说。
“余掌柜呀,他……”李易说着愣住了。
他放下筷子冲出去,没给拔针,那血回流……
怎没人叫自己?不是说好了快没的时候喊一声么。
完啦,出医疗事故了。
等他急匆匆跑到观察室,看到的是余怀德笑呵呵与翠柳在说话。
“针呢?”李易直接问。
“东主,我,我给拔了,我看过给喜儿和那些病人打针你拔针,快滴没了,他们找我问,我就给拔了。”
翠柳紧张不已,似乎做错了事一般。
李易长出口气,挤出个笑容:“好,拔了好,翠柳你做得不错。”
他可不管翠柳有没有什么护士症,反正拔就对了。
医院的时候,很多患者都自己拔呢,小问题,无伤大雅。
“嗯!”翠柳开心地点头。
李易过去又检查一番,确定余掌柜没问题了,说道:“把抢救费交了,三千缗,别嫌贵。”
“不贵,不贵。”余怀德连连摇头,他醒过来时,看到了抢救室里的设备。
也听下人说了自己怎么活过来的。
当时李东主把外衣铺到地上,跪着救,什么条件都未提,就是救人。
加上昨天晚上的经历,他知道李东主得罪不起。
只凭借救人的一手能耐,多少皇亲勋贵要巴结?
怪不得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守着,在那有关系啊。
李易笑容真诚了,给钱就好。
“这三千缗啊,不止抢救,过上两天,余掌柜再走,在庄子多多观察。”李易决定赠送服务。
“好说好说,那个我,我的淋症,加两千缗,可否?”余怀德看一眼宫女,羞涩地说出来。
“可,好治,我给你外敷、内服、环切,不是大病。”
李易痛快地答应,一个小手术,赚两千缗,行,要多少是多呀。
这‘医院’开的,一直免费,终于来钱喽!
“李,李东主,我,我……”余怀德的一个小跟班小声说。
他蹲下,用右手按着自己的脑袋后面的位置:“我这里有个包,有时一动,就觉得卡一下,能,能治吗?”
李易弯腰看,摸一摸:“简单,你这是皮脂腺囊肿,就是粉瘤,压迫神经了,切了即可,那周围的头发要先剃掉。”
“真,真的?多,多少钱?”男仆心虚地问。
“不要钱,医者怎能盯着钱看?要有父母心啊。”李易声音柔和。
坐在病床上的余怀德眼睛瞬间瞪溜圆:“……”
他很怀疑前眼的李易李东主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俯身了,不然前后差别为何这么大?
“什么时候能治?”男仆抬头期待地问。
“等我吃完饭,给你切了,然后打一针破伤风和挂一个消炎药,你就可以走了,换药我给你两快纱布和一小瓶药,自己抹即可。”
李易说完,看向余怀德:“饿了叫人去食堂给你打饭,记得以清淡为主,不要吃得太饱。”
说完他走了,回去吃饭。
留下感激的男仆、掩嘴笑的翠柳和依旧怀疑李东主换了魂的余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