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荧听到灵眼着急的话,连忙去擦他吐出来的血,擦完血,望着灵眼哀求道:“灵眼,主人很厉害,她的精神力可以滋养我们的树,她还可以吸收我们的晶核里的能量。”
“你告诉她,她一定能救你,灵眼,我不想你只活1万年,我不想我只陪你2000多年,灵眼,我不要你死。”
灵眼坐在了地上,喘息,伸手摸在了阿荧头上:“傻孩子,我是老了,不是生病了,树老了,从内在腐朽,外面依旧枝繁叶茂。”
“没人能救得了我,主人今天吸收晶核的精神力转到我身体里,只能给我带来短暂澎湃的暖意,精神力上的舒畅,根本就修复不了我腐朽的内在。”
一万年太久,他当树的时候,没有灵识就在华夏活了7000多年,和他同期的所有植物,动物,都死了。
他在深山里,被人发现弄进实验室,遇见了主人,在主人鲜血的喂养之下,有了灵识。
之后就是实验室爆炸,地球沦陷,丧尸末日时代,主人把他挖出来,带走了他,找了一个好地方种下了他。
再之后主人不见了,他被一群人挖走了,挖到了阿贝尔星系,栽进了无人的星球,星球的能量很好有助于他的修炼,他用了1000年的时间变成了人,去找主人,找不到,他就变成了树等着,等着,他坚信,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和主人会再重逢。
现在和主人重逢了,人的身份重逢了,他能触碰到主人,能抱主人,他已经很感谢上苍了,哪里还敢奢求下一个1万年。
“让主人试试好不好!”阿荧用头蹭着他的手,不自觉的眼泪流了出来:“灵眼,让主人试试好不好?”
灵眼悠悠的长叹了一声:“既知结果,何必再次伤心, 阿荧,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我会想尽办法不让你死,灵荭是我的分枝所化,他到现在还没有伴生灵,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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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当他的伴生灵!”阿荧一下子扑进灵眼的怀里,贴在他的胸口,抗拒竭尽所能道:“ 灵眼,你要死我跟你去死,我不要当他的伴生灵,不要当他的伴生灵,他坏,他坏!”
灵眼像宠孩子似的,手臂一圈,把阿荧圈在了他的怀里,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好好好,不要当他的伴生灵,不当他的伴生灵,往后和我一起走,躺在我的树心里,和我一起走!”
阿荧像个孩子似的在他怀里哭着点头,“嗯嗯嗯,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骗我你就是小狗!”
“好,我骗你我就是小狗!”灵眼嘴角扯出苍白的笑:“好了好了,阿荧是众多伴生灵中最好看的一只,不哭不哭,哭了就丑了,就不好看了。”
阿荧在他怀里哼了一声,像个任性傲娇的小孩。
姜丝坐在大鹏鸟上,看着自己左手腕上的绿色丝线 ,之前绿色的丝线已经不见了,刚刚又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时候陡然宽了一些,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征兆?
姜丝一把薅过窝在她颈窝上的姜蛋蛋,把它戳到自己的左手腕上,特凶残的说道:“姜蛋蛋,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怎么就钻到我手上离开不了了?”
姜蛋蛋:“????”
凶巴巴的干什么?
好东西好东西。
它都消化不了的好东西。
她还嫌弃。
这届的小婶子不靠谱。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姜丝用蛋使劲的搓着自己的手腕:“你不说,我把你的蛋壳敲碎,把你揪出来。”
姜蛋蛋:“!!!!”
这一届的小婶子既不靠谱又异想天开。
要能把它的蛋壳撬开,它狗爹早就撬开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天真!
“好东西,你只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姜丝把蛋放开:“是不是 ,点点头?”
悬在半空随着她走的姜蛋蛋整颗蛋向下点了点。
对对对,好东西好东西,超级好东西。
千载万载难得的好东西。
“好吧好吧,相信你了!”姜丝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颗臭蛋没嘴,没办法说话,自己又不会蛋语。
姜蛋蛋瞬间化成狗腿子,窜到她的下巴处蹭啊蹭啊蹭啊,那个小蛋样,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大鹏鸟低空飞行,来到指挥室停了下来。
姜丝从它身上跳下来。
大鹏鸟用它的大翅膀包裹自己,迈开大爪子,向在鸟窝里的小鹏鸟走去,走到小鹏鸟面前,委委屈屈的鸣叫着,用大翅膀点着姜丝,告状!
小鹏鸟站起身来一个翅膀扇过去。
大鹏鸟被ko摔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用俩眼珠子望着走向它的主人,仿佛在说救鸟救鸟救鸟。
姜丝哪里会怜香惜玉救鸟,她抬起脚,一脚踹到了大鹏鸟身上,大鹏鸟直接被他踹飞,砸在了巨大的玻璃上。
姜丝拉过椅子,坐在了巨大的巢穴面前, 从空间里掏出果篮,对着小鹏鸟道:“来来来,小心肝儿,咱别理那个小宝贝,吃果子吃果子!”
小鹏鸟 :“!!!!”
哦吼。
终于混到果子吃了。
砸在巨大玻璃的大鹏鸟,顺着玻璃滑落在地,像个蛆渣子一样在地上向这边蠕动,果子果子果子,它也要吃果子。
姜丝和小鹏鸟一人一鸟,吃得不亦乐乎。
大鹏鸟蠕动过来就被姜丝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
无论它再卑微再低下。
都是被踹的命。
待一人一鸟把一篮子水果吃完,灵眼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袍,银灰白色的长发扎成了高马尾,端着饭过来了。
有多远滚多远跟在他的身后,也端着托盘,托盘里是烧好的菜。
姜丝一甩烟柳,烟柳落地瞬间缠绕成桌外加一把椅子。
“吃饭了,主人!”灵眼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拿下托盘里的菜, 饭,完全把有多远滚多远当成工具人,再把桌子上的托盘给他,把他盘子里的菜,给端上桌,落坐在烟柳椅子上。
有多远滚多远拿着两个托盘,手垂了下来,站在一旁,腰杆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