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老婆在呢,不合适。(1 / 2)

听到褚禄山说鱼幼薇剑舞才是一绝,非舞不可赏腰,徐凤年提起几分兴趣,撑着下巴示意道,“那就有劳鱼姑娘了。”

鱼幼薇不着痕迹的瞟了眼众人,轻飘飘的说道,“我这剑舞有两种,不知世子想看哪一种啊?”

“两种?”姜泥第一次跟来青楼这种地方,对一切都很好奇,闻言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

鱼幼薇抚着怀里的白猫,正打算开口,却见计划之外的另一个陌生公子停下摆弄盆栽的动作,歪头向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解释道,“就是一种正规的,一种不正规的。”

姜泥眨了眨眼,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剑舞还有不正规的吗?

南宫仆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瞥了周寂一眼,明白了他的话中话。

褚禄山也不禁多看了周寂一眼,不知道自家世子从哪结识的朋友,这解释有点意思,是个妙人。

徐凤年忍不住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鱼幼薇,托腮道,“不正规的舞,是什么样?”

“正规的舞呢~就是跳了,给俗人瞧的。”鱼幼薇低头挑逗一下怀里的猫,顺着周寂的解释说了下去,“至于不正规的舞嘛~世子若能和我移步后院,鱼幼薇这支舞便只跳给世子一人。”

周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并没有直接点破她的意图,就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表演。

徐凤年城外遇到的刺杀疑点重重,此番出行就是为了钓出幕后黑手的下一步落子,如今听到鱼幼薇想要他单独前往后院,心念一动,露出几分意动的神色,看向周寂道,“老周,要不...一起看看不正规的?”

好家伙,人生有三铁,我既没有和你同过窗,也没有和你扛过枪,所以你就想拉着我一起一起女票女昌?

即便周寂知道徐凤年已经对鱼幼薇产生了戒备,拉上自己只是因为担心遇刺,所以找个看起来很好说话、又没有携带武器的高手,在不激起对方警觉的前提下,保护自身安全。

但他还是直接拒绝了徐凤年,义正言辞的表态道。

“我老婆在呢,不合适。”

厢房顿时陷入了沉默。

鱼幼薇听到周寂拒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徐凤年、褚禄山、姜泥同一时间,相同动作,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南宫仆射。

徐凤年竖起大拇指,露出震惊的表情,叹服道,“厉害啊!认识几天就拿下了?!”

噌~!

一道凌冽的寒光从桌案中间划过,徐凤年缩了缩脑袋,伸起一半的大拇指一点点缩了回去,弱弱的眼神仍旧瞟向周寂,郑重的微微颔首,以示鼓励。

南宫仆射缓缓收刀,刀身与刀鞘触碰发出的长鸣使得气氛愈发沉重。

冰冷的视线扫过徐凤年落在周寂身上,褚禄山悄无声息的上前一步,挡在南宫仆射和徐凤年之间,满脸堆笑眼神却是比南宫仆射还要冰冷。

鱼幼薇被这道刀光吓了一跳,怀里的白猫落地不知逃向了哪里,却又在惊吓之余更加坚定信念:徐凤年身边有如此高手保护,如果错过今天,以后再难有机会接近刺杀!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寂在刀光落下的前一刻就端起了桌上的花盆,迎着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解释,“我和南宫姑娘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你说的老婆?”

徐凤年环视四周,在场除了鱼幼薇之外,也就南宫仆射、姜泥两个女的,既然不是南宫仆射......

“也不是我啊!”

没等徐凤年看向自己,姜泥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瞬间炸毛。

下意识的跑到徐凤年身边,急声道:“我昨天才见到他,之前根本不认识!”

“......”徐凤年拍了拍姜泥的手背,啼笑皆非道,“没人怀疑你,你这么着急解释干嘛?”

徐凤年说着,把视线落在周寂手里的花盆上面,伸手指了指,抬头道:“你老婆?”

周寂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看着摇曳轻摆宛如嘲笑的藤条嫩叶,流露出温润宠溺的笑容,“喏,司藤,给你介绍过的。”

‘世子在哪交到的朋友?该不会是个變態吧?’

褚禄山脸上的肥肉轻微抽搐,原本护在徐凤年和南宫仆射之间的位置悄悄挪了几步,换在了周寂和徐凤年之间。

徐凤年欲言又止,抿紧嘴唇,略显僵硬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笑着点了点头,眼里仍旧写满了鼓励,但这一次的鼓励明显变质,隐隐带出几分怜悯的意味。

斟酌了许久,徐凤年方才试探道:“那我是不是要先给嫂子打声招呼?”

“不用了,她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客套。”周寂摆了摆手,笑道,“倒是昨天吓到了姜泥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啊?原来我昨天看到的女鬼...”姜泥瞪大眼睛,掩嘴惊呼,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目光落在无风自动的藤蔓上,得知真相的第一反应不是释然,反而觉得更加惊悚诡异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既然老周要在这儿陪嫂子,那我就一个人去后院吧。”徐凤年在说到‘一个人’的时候不经意瞥了眼南宫仆射,南宫仆射收到徐凤年的示意,微微阖目,踱步走到了窗前。

“禄球儿,找人再弄一桌酒菜。”

“哎~!禄球儿明白,世子慢走。”褚禄山眼中冰冷化解,憨傻赔笑,将徐凤年送出屋外。

掌柜招呼几个伙计进来更换了桌案酒菜,厢房里面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徐凤年都走了,你们还站着干嘛啊?姜泥姑娘、南宫姑娘,你们也过来呀~”周寂重新落座,将花盆放在桌上,招手道,“别怕啊,她又不吃人。”

姜泥眼皮一跳,坐到一半的连忙站起身来,本想换到南宫仆射的旁边,仿佛只有挨着她站,才有一定的安全感。

可在她起身时候,不经意间看向桌上的花盆。

只见原本舒展的藤条枝叶蜷缩一团,突然弹出一条数尺长的藤丝,啪~的一下嘣在周寂眉心,发出清脆声响然后落了下去,恢复原本的纤弱模样。

“我很明显是在开玩笑,你怎么又又又生气了?”周寂捂着额头,有些无奈的看向司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