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野呆呆的听着,这些话好像和之前他听到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总有种极端的违和让他忍不住追问:“掌教大人……他们不是为了唐贤手上的万年龙血珠来的吗?”
“一开始我们确实是为了那几颗龙血珠来的。”萧千夜淡淡接话,又道,“来到婆门岛之后,我发现此地有着非常浓郁的魔气,那些大佛之影、白色因幡和我曾经交过手的魔教意欲使所用的招数如出一辙,而仔细检查之下,果然又发现了一些隐蔽的村落里有着和近期中原沿海一模一样的‘瘟疫’,我想此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这才阴差阳错撞破魔教的禁术,否则婆门岛不出三年就会毁于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富饶的鼎岛能躲过魔爪?”
“呵呵……三年,萧阁主太保守了。”长宴主动回话,望向他的眼睛依然闪烁着疯狂,“最多一年!婆门岛全境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大都市有八座,超过五百万的则更多,我们用了五十年的时间汲取所有生命精气神之力,将其通过大佛之影汇聚道摩罗寺的法门之内,只要再过一年,法门就能彻底成型,可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长宴深吸一口气,绝望的闭上眼睛仰天长叹:“就如三百年前一样,再晚一步波旬真身就能显露,偏偏在那个时候冥王来了!否则、否则三百年前六欲顶就能脱胎换骨,也不至于到如今还被上天界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风冥冷眼旁观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插嘴:“上天界再怎么不管不问,也没有做出拿流岛生命换取力量这种恶毒之事,六界自远古时期就已经被天帝阻断了关联,单凭几个教徒的能力怎么可能突破天帝的阻隔召唤真身成功?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召唤的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长宴冷哼一声,转向萧千夜咧嘴笑道:“上天界若是真的没有做过杀戮流岛无辜之事,箴岛又是为何碎裂坠天成为海上孤岛飞垣?萧阁主又为何忍辱负重了两年多才扳倒夜王,将自己的国家拉出死亡?”
风冥哑然无语,萧千夜淡定的听着,不解释也不反驳,只是用面无表情的语气回道:“上天界不是好人,魔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在乎你们是否要争个胜负高低,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我有几个师弟被这种禁术影响,目前只能控制病情无法完全治愈,既然是你们的手段,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长宴直接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表情,萧千夜也不和他纠结,转向宋星野一字一顿提醒:“龙傅已经死了,苍天部背叛了他,龙武卫也背叛了他,如今你口中那位呆若木鸡的弟弟已经长大成人,有勇有谋,或许是个合适的帝王之才,他一心要拜我为师,希望我能留下来帮他维护现在一团混乱的局势,但我拒绝了他,或许我可以送你回鼎岛去见宋星河,你本就是为了推翻龙傅才远赴他乡,事到如今既然有机会迷途知返,难道还要为了一个不明身份的魔执迷不悟吗。”
宋星野微微迟疑,萧千夜则不假思索的转向了风冥:“麻烦谷主带他去鼎岛见宋星河,相信他见到螺洲湾现在的景象就明白谁真谁假了。”
“你倒是会使唤人。”风冥嫌弃的撇撇嘴,但手心还是顺从的勾起间隙将两人关了进去,“行吧,反正瘟疫之事解决之后我也要回昆仑山,不过我若是逼问出了解决瘟疫的方法,到时候抢了你的功劳,以后你那些师弟感谢的人就是我了。”
萧千夜摆摆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目光却是复杂的往另一个方向远眺过去——帝仲竟然还没有回来,只是去唐贤的巨鳌取一个黄金权杖罢了,怎么会这么久了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