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平回头,将视线落在吴云飞的身上。
“如何自处?轮不到我着急,有的是人着急。我不过是个配角,这唱戏的大有人在呢。”
吴云飞挑挑眉,看看赵贵平,又看看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你心里有数就好。”
“月满则亏,盛极则衰。”
赵贵平朝吴云飞微微一笑。
“若是高到不能再高,那就只能往下走了。”
说罢,便抬脚回到了府上。
这些日子,丞相和太子唱大戏,赵贵平却十分的安静,只是埋头在府上。
平日里本就和周边的朝臣交际不多的他,现在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似朝中从来没有他这样一号曾经红极一时的人物。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至。
赵贵平生性冷淡,又没有什么利益可图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来拜访他。
当然了,除了吴云飞。
不过,这段时间除了丞相之外,据说这方振雄的府邸也是十分的热闹。
只不过,人的悲欢各不相同罢了。
去丞相府上的人都是笑呵呵的,而去方大将军府上的人,则一个个的都灰头土脸的。
不过这些都是赵贵平回来之后,见路上的老百姓们嚼舌根子说的。
朝堂上纷纭震荡,百姓们其实是并不在乎的。
他们只不过是把这些东西当成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你们知道么,皇后还想要定下来人了。”
“这件事情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
“哎,这太子的位置我看啊是坐稳了。”
“都是些杀千刀的,前些日子,东郊的良田尽数被收走,便是那些走狗搜罗去要给未来皇帝的孝敬。”
“可不是么,呸!还打死人了,老张家的那个小媳妇,投告无门,就给了三灌钱就打发了。孩子刚生下来五天,真是造孽啊。”
……
这些基本上都是赵贵平这些天走在街上听到的话。
这些贵族的人,基本没有一个是得民心的。
“阿平!你到底看没看啊。”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将赵贵平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楚文竹此时额头上渗着颗颗薄汗,手里拿着当初自己给她的秋水无痕剑。
一身利落的浅碧色的衣衫,头上绑着一个简单的飞仙髻。
英姿飒爽之中又带着如初晨的露珠那般的清雅脱俗。
十分的养眼。
赵贵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实在不能怨赵贵平走神。
这一套玉女心经都要已经练了半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大的长进。
虽然说基本的招式也使出来了,可是怎么看都是绣花枕头。
好看有余,力道不足。
人家是柔中带刚,可是到了楚文竹这里基本都是柔了。
“你什么意思,也不说话,也不帮我!”
楚文竹有些气愤的把剑丢在一旁的桌子上,什么刁蛮的做了下来。
嘴巴撅的都能挂三把油壶了。
楚文竹这几天对赵贵平可是太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