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车镖是从云南发起的,又是雇了西北的镖师护送,原本这是可以直接从西南走水路直送日族,也大可以用自己手下的人。”
“云南王乃武将出身,手下能人无数,何苦去雇一些江湖野路子来送货,又绕道到京城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转手,让别人平白沾了好处呢?”
“你的意思是……”
玄景帝犹豫的说道。
“陛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云南王是想要摆脱干系的,云南王的目的并不在与谋反,臣猜主要还是在这个削藩上。”
“眼下皇权渐稳,陛下先是平了北部的祸患,内里又逐渐的大权在握,周边平静,云南王心里就不安啊。”
“想来,一是为了让陛下手忙脚乱,无暇顾及这削藩的事情。二来,臣猜测……”
赵贵平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抬头查看着玄景帝的脸色。
玄景帝见赵贵平的话停了,低头看去,随即说道。
“但说无妨。”
“那臣就斗胆了。”
赵贵平再拜道。
“臣估计,这云南王怕是暗中选定了某位皇子,要暗中扶持,那皇子许给云南王的条件,估计便是永不削藩。”
“放肆!”
玄景帝“啪”的一声,抄起手边的碗盏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陛下可是发生何事了?”
李福全听着动静慌里慌张的进来。
“滚出去!”
还未等身子进全,便被玄景帝一声喝退了。
玄景帝转过头,伏下身子,死死的盯着赵贵平。
“都是云南王不是云南王是云南皇,这些年来,甚至在云南自铸钱币,设立小朝廷,朕都忍了下来。如今,竟然开始染指这储位了!简直是反了天了!”
玄景帝的暴怒赵贵平是意料之中的。
遂低着头没有说话。
“来人!”
玄景帝猛的抬头朝外喊道。
“陛下要做什么?”
“朕便命人将那在京城中的云南王世子抓起来严刑拷问,朕便是要看看,这对父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行。”
赵贵平赶紧拉住玄景帝。
“陛下眼下盛怒,发泄一番就是了,切不可逞一时之勇,而坏了多年的布局。”
“眼下云南王尚且没有反心,若是如此一激,只怕是不反也反了。大华现在内里党争不断,军队分割。”
“外有日族窥视,忍者还在京城内潜伏着。此时若是西南边乱了,大华可就真的是风雨飘摇了。”
玄景帝狠狠的闭上眼睛,伏在膝盖上的手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而青筋暴起。
玄景帝的胸口急速的起伏着,半晌,狠狠的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赵贵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