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什么抵扣凭据的,我老婆子一概不认。”
话音刚落,春柳楼内便发出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就连身后的慕容燕也不解的问道。
“这老妈子是害怕场内的人以后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赖账不成?”
赵贵平目光闪烁的瞧着那前方,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准。
但是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这能进场的人想来都是非富即贵,不过,这京城低调的官爵之家不少,喜欢强装行头,其实内里早就掏空了的人家也不少。这老婆子想来一是为了不受人骗。毕竟她也不敢逼着人家现场去将东西换了现银来。也没办法估计那凭据上的庄子田户到底价值几何。”
“二来,只怕这女子的身份不一般。一般人家只怕是无福消受。”
一曲琵琶行,让赵贵平对这个女人彻底产生了兴趣。
即便是不为了那朵隐色花,赵贵平也想瞧瞧,能弹出那样悲凉琴音的,到底是何样的人物。
“可是,这么一来,你不是就完蛋了,这你哪带了这么多现银和银票啊。”
慕容燕出门的时候,可没见着赵贵平拿银子啊。
“且先看看。”
赵贵平静静的瞧着下面。
“老婆子,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有一句有用的,你倒是说说,这如烟姑娘你到底是多少银钱肯让我们瞧瞧啊。”
那老鸨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鬓发,褐色的瞳仁悠然一动。
“五千两!”
“六千两!”
话音刚落,还未等众人反映,便立刻有人叫了价。
那老鸨脸上担忧的神色才退下去,伸长了脖子瞧着是何人叫价。
“是贰佰玖拾壹桌的客人。”
听得花婆子说话,方才那小厮便捧着托盘前去了。
只是到了那人跟前,却没有用那人的托盘,而是递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那小厮回头看了花婆子一眼,后者连连点头。
小厮将那手里的托盘轻轻搁置在一旁,用手在自己的身上用力蹭了蹭,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打开。
场馆之内发出一声骚动,只见那小小的箱子里赫然装的是一枚枚品相极佳的金锭子。
一时间,映衬的整个春柳楼似乎都亮堂了许多。
这一下就将此次拍卖的格局拉高了许多。
不少人纷纷都断了这个念头,只想着看个热闹了。
毕竟为了一个妓女,能够花费上万两银钱的,即使是在京城脚下,世家大族里,也是找不出几个来的。
“样也打了,看来是一个个要细细的核查了现银和银票,才能进行下一个叫号。”
赵贵平缓缓开口说道。
赵贵平不由得朝自己的隔壁间看了一眼,敛眉没有说话。
即便是价格高,可是还是有人应价。
接下来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里,就让赵贵平见识了这京城的势大。
眼瞧着这柳如烟的身价从五千两直接叫到了如今的三万一千两。
足足翻了六倍之多。
这里春柳楼的叫价还没有结束,那边长街上,来看热闹的人早已经是将这春柳楼围了一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