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县令府尹皆是一方的土皇帝,不知何时,竟有如此大的生杀大权了,便是如今的天子皇帝,只怕是也不得随意斩杀无辜的百姓吧。”
那李泰兰带着一脸的阴狠之色朝门外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颇为俊朗的男子,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俏丫头。
李泰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有贵。
下面的人立刻心领神会,将手中的官刀“唰”的一声拔出鞘来,面色凶狠的看着赵贵平。
“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私闯府衙!你是活腻了吗?!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众人便一拥而上。
那架势竟然是要不问来龙去脉、青红皂白,便要将那赵贵平连带着慕容燕一同关押入狱。
“慢着。”
赵贵平脸色一沉。
他两个字吐得并不高亢,不过是不卑不亢,状似随意的说了两个字。
却不知为何,生生的将周围人都给吓得愣在了原地。
“这大堂之上,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如此喊打喊杀,拖拖拽拽的。”
说着赵贵平看向在上首正襟危坐着的李泰兰。
“县令大人,你且听我来说说来意,再论诛杀不迟。”
说完,赵贵平便恍若无人的越过那些愣在原地还不知道作何反应的官兵,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顺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峨眉金顶上的山顶含翠,好茶啊,此等名贵的东西,便是在京城只怕也是寻常人家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的,不想今日我居然在灏城这样的弹丸之地喝到了如此名贵的好茶,也是三生有幸了。”
赵贵平刚一入口,便感慨的说道。
李泰兰看着此人虽然衣着简谱,瞧着和普通的升斗小民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是不论是通身的气度,或是谈吐,都是透露着一股自然而然的威仪。
他李泰兰自问一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眼力上的道行也是有些的。
李泰兰收敛了些神色,语气放和软了些。
“敢问台下是何人,即是来此谈事,不问姓甚名谁,只怕是少了些诚意吧?”
赵贵平微微一笑。
“这个大人就不必知道了,我所要说的事,与我是谁,并无什么干系。”
李泰兰听了这话,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这人身上的敌意实在是天国与明显了。
李泰兰深吸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
“哦?那就请赐教。若是言之有物,自然也就罢了,可若是胡言乱语一通,那,本官可就要问你私闯府衙的罪过了。”
赵贵平见李泰兰拿出了官威来,笑着起身说道。
“不急,听大人如此说也是熟知律法的,待小人将这两日的所见所闻细细与大人说来,便听得大人,这该如何处置。”
赵贵平说完,在这堂中来回踱步。
“初进灏城,便见着许多难民争先恐后的离开这里,便得知了这灏城闹匪寇之事。一入城,又得知,这灏城的县令竟然三年不迁,五年任职。倒是觉得罕见,便留了些心思,打听了打听,这个小城里的事,这一打听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