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平下意识说的一句话,尽管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楚文竹给抓住了。
楚文竹原本所有的注意力还集中在糖人身上,听到这句话,立马变了脸色问道。
“什么叫不知道多久再见,你什么意思?你又要去哪里?”
赵贵平长舒一口气,看了看四周,随后开口。
“如今银钱算是基本搞得差不多了,足以支撑大军在北部作战一年。如今北部战事一触即发,朝廷里很多东西的决定,又和北部这场仗牵连着,陛下是决计不会再等太久了。”
“虽然今天陛下尚未提到前往北部的事情,但是我估摸着,最慢也不过两三日的事情了。”
赵贵平之前和楚文竹略微提及过一点北部战事的事情。
所以赵贵平虽然说的简单,但是楚文竹也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你估计,要去多久?”
楚文竹咬咬嘴唇,从嘴巴里半天才憋出来这几个字。
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还没到分离的时刻,光是听这么说,心里都难受的厉害。
赵贵平抬头,望着北边的天空,仿佛透过这天空,看到了千里之外的北部草原。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到底是第一次作战,很多东西经验不足。再加上现在北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除了内部的一些事情之外,还牵扯着东南边的日族,一切都得去了慢慢了解,随机应变。不过最短估计也少不得一年半载的,长的话,三五年也是常有的事。”
自古以来,这打仗就是个没准头的事情。
赵贵平还有下半句话没说呢。
那就是,没准死在那儿,也就一辈子回不来了。
北部疆域辽阔,能人异士,世外高人,保不齐有多少。
到时候,自己可就不像是在这大华了,能够凭借强横的实力横着走。
楚文竹听完后低下了头,久久不说话。
眼睛里不断地闪烁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光泽。
赵贵平则有些眷恋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并没有注意到楚文竹此刻的表情。
两人略站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匆匆离开了。
毕竟宫中人多眼杂。
赵贵平离宫后,便片刻都不敢耽误,就赶回了府上。
这次出远门,少不得要好好的打点一番。
赵贵平刚一下马车,府上的下人就迎了出来。
“今日这府上可有什么稀罕事?”
下人们一边牵马,一边回到。
“没有什么,左不过是有不少朝中大人们来打发小厮请大人去某某酒楼吃酒,或者是某某府上吃茶。按着大人离府之前的交代,都是好言拒了的,东西也一样都没有留下。”
“只是……”
管家说完,又补充道。
“这宫中的二殿下差人来给爷您留了封信,小的怕别人偷看了去,就随身带着了。”
说完,管家从衣襟里取出一封封号的信件。
赵贵平接过来,看了看,眉头不禁蹙起。
这个楚文玉,三番几次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赵贵平按下心中的疑惑,将信件揉成一团,攥在了手里。
赵贵平进了府,耳边听着管家报告这段时间府上的琐事,但是心里却想的都是这个二殿下的事情。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几次三番的邀请自己到府上去。
而且每次邀请都给赵贵平一种怪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的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