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贵平也不知道方振雄到底在玄景帝面前说了什么。
但是似乎和赵贵平想的不太一样。
这玄景帝的脸色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啊。
按道理,这方振雄说的话,玄景帝应该他说出口之前心里就有谱了啊。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信了那老狐狸的鬼话了?
赵贵平一时之间有点拿不准主意。
玄景帝坐在龙椅上一张俊脸阴沉。
他右手撑着脑袋,抬起眼皮,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下面站着的赵贵平。
久久不做声。
赵贵平见玄景帝不说话,也闭嘴,老实的待在原地。
玄景帝轻咳了一声,幽幽的看着赵贵平。
“几日不见,爱卿倒是与朕生疏了许多。”
赵贵平低着头,眼珠来回转动着,随后回道。
“此次臣领皇命前往瀚城,但是却辜负了陛下的期望,戴罪之身,不敢说话。”
“哦?是吗?”
玄景帝玩味的笑了出来。
“那方将军和朕说你是功臣,要朕好生嘉奖,怎的到了爱卿嘴里,倒成了戴罪之身了?”
好生嘉奖?
赵贵平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玄景帝。
正对上玄景帝那探究的眸子。
赵贵平又缓缓低了下去。
方振雄居然说自己有功?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爱卿与方将军一路奔波劳累,苦劳不说,且成功的将那井贞带了回来,还顺带带回了北部的两位公主,这怎么能不赏呢?”
赵贵平即使不抬头也知道这玄景帝的语气明显的是话里有话。
想了想,赵贵平斟酌着措辞说道。
“本身奴才就是个帮下手的,这一切的东西,还得仰仗方将军运筹帷幄,臣不敢居功。”
“且,奴才因不敌夏日勒,放虎归山,已是一过,臣不敢讨赏。”
玄景帝听后淡淡一笑,显然是已经知道夏日勒的事情了。
“朕听闻,彼时那夏日勒身上似乎有些迷药残留,而爱卿追出去之后,又别无他人,朕很好奇,究竟你二人出去之后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赵贵平听到这里,眼皮微微跳动。
玄景帝是在怀疑自己。
八成是那方振雄言语之间有什么暗示,将玄景帝的思路引到这里来了。
再加上这玄景帝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
只怕这心里,也是存了一个疑影。
通敌叛国!
这么大个帽子,方振雄就想给自己扣上了。
这要是以后自己哪里有什么做的不对劲的地方,这玄景帝心里的这个疑影可就作用大了去了。
现在赵贵平也明白,为什么方振雄会一反常态的要求嘉奖自己了。
这玄景帝和方振雄分别代表贵族和皇族,这个东西,即使是他们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
这主子,最忌讳的就是做奴才的两头通吃。
尤其是这有能力的奴才。
奴才无能的话,倒也罢了。
有能力的奴才,那就只能忠一不二。
否则就得提早除掉,免得与我为敌。
玄景帝对自己本来就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