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原西南方向,西域联军大营以北,数里外。
一队正在巡逻的西域联军铁骑缓缓前行着,数十人全都聚拢在一起,以便抵御刺骨的寒风。
这队铁骑虽然都骑乘着战马,可是前进的速度却如同蜗牛一般,不管是铁骑将士还是座下的战马全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只盼着尽快巡视完这片草原,跟忙返回大营中躲避严寒。
突然,从狂风的呜咽中传来了一阵铁骑的轰鸣声,紧接着大地便颤抖了起来,这队西域联军铁骑纷纷四下张望了起来,而后便不约而同的朝着北面的大风、尘沙中望去,眼神之中满是惊恐之色。
“是匈奴人!”
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这支西域联军铁骑纷纷调转马头向南逃去,刚刚还无精打采、缓缓而行的数十人,此时都变得动作灵活的铁骑,纷纷开始策马战马向南逃窜,根本没有人想要去探查匈奴大军的情况。
“嗖!嗖!嗖!”
“嗖!嗖!嗖!”
一阵破空声传来,密集的箭雨砸向这队西域联军铁骑,转眼之间就将这些西域铁骑射倒了一大半,剩下的西域铁骑更是肝胆俱裂,惊叫着四处而逃。
就在这时,大队匈奴铁骑杀到,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来,数百匈奴铁骑围住剩余的十几个西域联军铁骑,随即一阵砍杀便结束了战斗。
匈奴西海王策马上前,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冷冷的说道:“命令大军继续向南,注意西域联军的斥候。一旦发现了西域联军斥候的踪迹,全部就地歼灭,不要走漏了大军的行踪消息!”
“得令!”
此番,匈奴西海王部、休旬王部、瓯脱王部、西祁王部、右皋林王部、古股奴王部、古伊秩訾王部、姑夕王部铁骑为先锋,各部铁骑各自为战,在广袤的草原上拉开了一张巨大的网,由北向南横扫过来,对西域联军在北面的斥候进行疯狂的围剿,为匈奴铁骑大军南下扫清障碍。
此时,单于栾提壶衍提已经率领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贤王,左谷蠡王、昆邪王、日逐王合兵十六万余铁骑南下,大军就在西域联军铁骑北面十几里外,而此时西域联军对此却全然不知!
很快,匈奴主力大军便与在前方开路的西海王部、休旬王部、瓯脱王部、西祁王部、右皋林王部、古股奴王部、古伊秩訾王部、姑夕王部铁骑汇合,十八万余铁骑大军浩浩荡荡,已经突进到距离西域联军大营不足十里的地方,再往前走便是西域各部的联营了!
单于栾提壶衍提驻马狂风之中,却感觉不到寒冷,新中国升腾起火热的战意,此番南下自己已经占据了先机,不管如何,西域联军都将遭受败绩,自己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卢屠王那边是否能够阻挡得住汉军的支援!
“卢屠王!”
单于栾提壶衍提心中暗道:“此战过后,本单于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就在单于栾提壶衍提暗暗发誓的时候,一队斥候匆匆赶来:“启禀大单于!西域联军各部并未察觉我军动向,各部铁骑将士已经做好了突袭的准备!”
“好!”
单于栾提壶衍提兴奋的大声叫好,而后便大声说道:“传令!左、右贤王,左谷蠡王率部突袭西域联军的左翼,昆邪王、日逐王会同西海王部、休旬王部、瓯脱王部、西祁王部、右皋林王部、古股奴王部、古伊秩訾王部、姑夕王部突袭西域联军的右翼,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贤王与本单于麾下铁骑为中军,突袭西域联军的中部正面大营!”
“得令!”
很快,十八万余铁骑大军便调拨完毕,而后滚滚向前,兵分三路开始冲向前方的西域联军铁骑大营!
没过多久,三支匈奴人的铁骑大军齐头并进,冲到了西域联军大营跟前,正在大营之中躲避风寒的西域各部大军顿时炸了营,各部兵马纷纷仓皇而逃,除了乌孙、大宛、大月氏三支大军还能勉强集结之外,其余各国的兵马根本不听指挥,在匈奴人的冲击之下当即崩溃!
此时,昆弥翁归靡在数百亲卫的护卫下,仓皇赶到了乌孙国大军之中,大声号令着乌孙国各部兵马,尽快开始集结。
望着周围混乱无比的大营,看着已经冲进大营、数不清的匈奴铁骑,昆弥翁归靡的心在滴着血,自己原本豪气冲天,想要统领二十多万西域大军与匈奴人一决高下,可是万万没想到,匈奴人只用了一次突袭,就将西域联军击溃,没有任何的悬念!
“昆弥!大营已经守不住了,快集结兵马撤出去,向东赶往汉军大营寻求庇护!”
乌孙左大将狼狈的策马赶来,肩膀上还插着半支箭矢,鲜血已经染红了战袍。
昆弥翁归靡咬着牙说道:“匈奴人到底来了多少兵马?我联军有二十万大军,为什么抵挡不住!告诉各部将佐,集结兵马、全力抵挡,谁要是丢了营垒,别怪我手下无情!”
乌孙左大将看着昆弥翁归靡哀嚎道:“昆弥!匈奴人的铁骑到处都是,不下十几万,我不光看到了昆邪王、日逐王、左贤王等各部落王的战旗,还看到了匈奴大单于的战旗,匈奴人所有的铁骑都杀来了,挡不住的!”
听到这里,昆弥翁归靡顿时垮了下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再没有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