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土司打过仗?”方浩惊奇地问道。
“回禀皇上,臣很小的时候就参军入伍,一直与土司作战,几乎是在战场上长大的。”胡一青回答道。
“很好。”方浩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南西南部土司那烂摊子,他清楚得很,持续了好几百年无法解决,等击败鞑子后,他必须彻底收拾一番,否则必留祸患。
从洪武年间开始,云南西南部就一直是各土司乱战,虽然名义上属于大明,但实际上,各土司拥兵自重,不听调令。
而且,土司从元朝开始,便一直都是“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中原朝廷只能安抚,无法真正统御。
顺治二年至顺治五年,祸乱云南全省的沙定洲之乱,就是土司势大的结果,世代镇守云南的沐氏一族狼狈逃窜。
黔国公沐天波差点被杀,其母亲陈氏和妻子焦氏被逼自尽,两个弟弟遇害,国公府数百年的财富被土司劫掠一空!
如果胡一青所言不虚,那以后征讨土司,完全可以让他来领兵。
“胡一青,你暂且跟在朕的身边,等核实祁阳县的情况后,朕再决定是否重用你。”方浩毫不避讳地说道。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胡一青大喜过望道。
“姜雪,你们五个盯紧他。”方浩又对着姜雪、彭应元等人嘱咐道。
让姜雪等人盯着胡一青,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表明他还没有信任对方。
“民女遵旨!”姜雪连忙应诺道。
因为姜雪、彭应元等五人没有任何官职在身,所以他们虽然随驾左右,但却依然是白身。
……
另一边,长沙府内,清廷恭顺王孔有德、智顺王尚可喜、怀顺王耿仲明、续顺公沈志祥、右翼固山额真金砺、左翼梅勒章京屯泰、汉军镶黄旗固山额真刘之源等人正坐在一起。
“诸位,伪明皇帝突然出现在永州府,你们有何看法?”孔有德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十分凝重。
不久前,他们忽然得到消息,肇庆府的永历皇帝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永州,这让他们无比震惊,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永历皇帝不是在广东肇庆吗?怎么会出现在永州?而且,数月前摄政王亲率大军南下,征剿永历政权,这时候,永历皇帝不是应该镇守肇庆府,与摄政王决战吗?难道他提前跑了?
“伪明皇帝不可能出现在永州!”尚可喜笃定道,“这肯定是何腾蛟在虚张声势!”
“三弟,探报不是说,伪明皇帝刚到永州,就为民请命,将何腾蛟给乱棍打死了吗?”耿仲明提醒道。
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都是毛文龙养孙,亲如兄弟,特别是孔有德和耿仲明,在被收为养孙之前,便是烧黄纸的结拜兄弟,辽东人多以“孔耿”连称。
这三人中,耿仲明是大哥,“骁勇善战、狡猾多智”,孔有德排老二,“骁勇善斗,临阵先登,为诸将冠”,尚可喜最小,“无学术,而晓畅军事,性贪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