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已经到了后院,这里显得极为清净,一株腊梅含苞待放,北面一排厢房,两旁是廊台,竟然挂着一串串柿子和玉米,中间还有几捆大蒜,红黄交错,给人一种丰收的喜庆之感。
孙安恍惚有种走进农家大院的感觉,赵新快步先走进房间去传信,孙安打量着四周的院子,想不到堂堂的赌王住处如此简洁,充满了生活气息。
很快赵寒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笑道:“孙少爷才回去一日,不会就学会那些赌术了吧?”
孙安知道赵寒夜这是在开玩笑,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正是,本少已经全都学会了,今天是来归还秘籍的。”
“啊?”赵寒夜果然一怔,旋即仰天大笑,显然他也以为孙安是在开玩笑,抬手道,“里面请!”
赵新听到秘籍脸色微变,就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机密之事,借着倒茶悄悄溜了出来,心中却暗自吃惊,难道赵寒夜真的因为看了孙安的听骰赌术把他收入门下了?
孙安走到桌案旁边,从怀中把《偷天换日》拿出来,放在桌上拍了拍:“都看完了,还给大掌柜。”
“看完了?”赵寒夜眼睛瞪大,不禁摇头失笑,以长辈的姿态谆谆教导道,“主公,看过并不能表示就学会了,赌术一门,绝不比练武容易,非但要下苦功,更要看天赋,一万个赌徒里未必能出一个赌王。”
虽然拜孙安为主公,但赵寒夜自认在赌术方面还是可以教导他的,这可是在洛阳乃至整个大秦国其他人就算磕头也求不来的机会、
他觉得孙安能学会听骰术,或许也能学习其他的赌术,所以才给他秘籍去看,本想着他是有不懂的来请教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弃了,还如此大言不惭。
“年轻人不能心浮气躁,要多点耐心,”赵寒夜看孙安拿起桌上的骰盅,认真劝道,“别的不说,就是这‘一柱擎天’我可是苦练了整整两年才学成,师傅说这还是天分……”
哗啦啦——砰!
正苦口婆心劝说的时候,孙安已经把骰盅按在桌子上,挑眉看了看赵寒夜,然后缓缓地揭开了骰盅。
“呵呵,主公,这可没那么简简简……简直——”
赵寒夜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一双眼睛瞪得比孙蛤蟆还大,那三个叠在一起的骰子居然竖成了一条线,连四角都对得十分齐整。
“诺——这不就是一柱擎天么?”孙安淡淡地撇了撇嘴,一伸手潇洒地用骰盅把骰子抄在里面,又在空中摇了起来,这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寒夜脸色大变,目瞪口呆地看着孙安把骰盅按在桌子上,猛地冲过来一把提起骰盅,只见中间的那个骰子正咕噜噜地转着,红色的点数形成了一道圆环。
孙安轻轻拍了拍手,淡淡笑道:“我这神龙摆尾还凑合吧?”
“主公,我的孙少爷,你你你——”赵寒夜拿骰子的手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抖过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颤声说道,“祖师爷再生,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