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孙安醉倒在孙府偏门外的柴草中被夜风吹醒,迷迷糊糊看见有黑衣人闯入相隔不远的九华府,那里正是诰命夫人的府邸,里面都是女眷,孙安怀疑这黑衣人就是奸杀赵雨灵的凶手,随后跟了进去。
毕竟是将门之后,孙安五六岁开始练武,虽说沉沦几年,但武功底子还有一些,爬树翻墙来到后花园,等了许久不见黑衣人,见楼上亮着灯光,顺着树梢上了屋檐,却看到诰命夫人正宽衣解带。
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诰命夫人甩着一头柔顺的乌发转过头来,孙安还没有站稳,惊鸿一瞥吓得手忙脚乱,从屋檐上滚落下来。
老天爷大概觉得他还不够惨,正好掉在花池中的一座石像上,那石像手持长枪,枪尖不偏不倚扎在了会阴穴,受到重创,人直接昏死过去。
这个位置险之又险,前后如果再偏分毫,要么从天阉变成彻彻底底的阉人,要么被洞穿后门,上演一场菊花残,满地伤。
三天时间已经渐渐适应身体,原主的记忆也消化得七七八八,孙安面对这个残破的身躯和陌生的时代欲哭无泪。
“哪怕是个熟悉一点的朝代也好啊,至少有些‘先见之明’,这可倒好,难道要凭自己等外卖时偷学来的三脚猫炒菜功夫混异界?”
孙安哼唧着干嚎两声,将脸埋在绵软的枕头中摩擦着,两股之间又传来阵阵刺痛,耳边隐约响起了《菊花台》的歌声。
不觉天色大亮,房门吱呀一声轻轻轻推开,深秋的冷风吹进来,孙安赶忙将脸侧向里面,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为了避免尴尬,他不得不继续装成植物人。
几个脚步声响过之后,有人又将房门关上,床边传来打开木盒和金属撞击的声音,有人走到近前,揭开被子将他的裤子扒了下去,很快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从伤口传来,忍不住肌肉一阵抽动。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华先生,你看安儿伤势如何?”
“唉,难说呐!”擦着药的手微微一顿,华先生温和的声音叹道,“已过一月,少爷若再不醒来,恐怕难保生机了……”
一阵沉默,只有悉悉率率擦药的声音,孙安此时窘迫无比,伤口的位置实在令人尴尬,他其实早就想和他们对话了,但这疗伤过程实在难堪,只能继续装死。
那人长叹道:“唉,上天为何对我孙家如此残酷?”
华先生也不好搭腔,终于擦完药,轻轻拉上被子,安慰道:“我看少爷的肌肉这两日有了反应,或许还有救。”
“但愿如此吧!”那人呼出一口气,“有劳华先生了。”
“二爷何必见外,告辞了。”
随着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良久之后,那人一声长叹:“安儿,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否则我该如何向老爹和死去的三弟交代呐!”
“二大爷——”
“安儿?你,你醒了?哎呦~”
噗通——
床前传来一声闷响,盖在孙安身上的被子被拉扯到地上,光溜溜的屁股正好暴露在透过窗棂的晨光之下,白花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