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看报纸,女人在打毛线;或者……男人在打游戏,女人在看连续剧。
扰拶的嘴终于动了几下,似在喃喃自语:“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应当对你怎么说?”
“如果你不想说,又何必说。”大王妃表现的善解人意。
“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说又不行。”
“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为什么还不说出来?”
“我想让你带着她们离开洮州。你看行不行?”
大王妃非常直接的摇摇头。“不行!”
“我就知道你们不听话!要怎么样你们才能答应?”扰拶突然生气的站了起来。
“除非你亲手杀了我们。不过,你下得了手吗?”大王妃眼中脉脉含情的问。
扰拶只好叹口气,又劝了一句:“现在洮州很危险。王厚把床弩都带来了,他们蓄谋以久,誓在必得。恐怕,我们坚守不了多久的。城破之日,那时再走就太迟了。”
“我们愿意跟你一起战斗,直到死亡。”大王妃无比坚定的说道。
“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死?”
“你不相信吗?”大王妃反问。
“就这件事情我从没有怀疑过。”扰拶伸出一只手,大王妃也伸出一只手。扰拶一拉,大王妃顺势扑在扰拶的怀里。
“你的意思是其它事情都在怀疑我?”不料,大王妃贴在扰拶的耳朵问了一句。
“这种时候,你还顾得上计较这些事情,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扰拶抱怨了一句,他的的脸已经贴到大王妃有道疤的脸上。
大王妃一凛,正要换过一侧的脸,却听到扰拶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声:“你去把俩位王妃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
大王妃一怔,他能听出扰拶话里的沉重,她相信,扰拶要告诉的事情一定非常非常的重要。
“我这就去请妹妹们。”大王妃有点不舍的离开了扰拶的怀抱,向门外走去。
“对了,怎么一天没见到索朗?”
“我知道他在哪,要不要连他也一起叫来?”大王妃停下脚步问道。
扰拶摇摇头。“不必了,一个没用的东西。”
“孩子全是被当爹的给说没用的?”大王妃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离开了屋子。
扰拶怔了一下。也许,自己的确对儿子态度有点过份了。不过,他思绪很快就转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上了。
扰拶在屋子里踱着步,他的脸上慢慢挂满了忧虑。十年过去了,厄运再次来临,只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快刀斩乱麻,让人猝不及防;这次则像温水煮青蛙,要慢慢忍受煎熬。
身在困局中的扰拶,已经能感觉得出来,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正勒在他的脖子上,越勒越紧。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也许,答案就在今晚揭晓。
因为,王厚已经兵临城下。
“王厚,你死定了!”扰拶突然恶狠狠的说了一声。.
入夜,星光黯淡,王城外的黑黝黝的大山,像是巨兽的影子,显得那么的诡异。
一间房间里,灯影摇曳,丁咓面色焦急坐在一边。
屋子正中间一位女人双手抱于腹前,盘膝端坐,脸色苍白。此人赫然就是被赞普扰拶踹了“流云一脚”的三妹。
在三妹身后还有另外一位女人,就是曾经在雷雨之夜给丁咓送过一碗茶的那位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