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钱生钱和朱冲完全是俩种类型俩个阶层俩个斗争的人,他们就是有机会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朱冲懂的钱生钱基本都懂,钱生钱懂的朱冲基本不懂。
不过,钱老板却没有表现任何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姿态。要是那样,朱冲早就坐不住了。
钱生钱不厌其烦地给朱冲亲自斟着茶,让他有如沐春风般的感受。
朱冲是真感动了,他差一点提出来要跟着钱老板干了。可惜,他没敢提出来。
因为,朱冲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懂,犹其不懂财会。钱老板的公司是家大银行,手下的员工都是白领不说,还要具备专业的知识和技能的。
朱冲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干嘛不听老子的话,学门财会呢。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能跟这么大的一个大老板在一起喝茶聊天,然后借机投靠,对方一定会重用。从此,自己时来运转。
可惜,实在是可惜。
朱勔呢,光顾吃了,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他既不管老子是不是不会说话更不会管老子会不会感到无地自容。
时间,一点点过去,朱冲实在找不到话说了。见差不多了,打算告辞。他看着儿子,问了一句:“儿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朱勔也吃够了,拍了拍手上的油渣子。点着头,答道:“嗯嗯!嗯嗯!”
朱冲主动站起来,再次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
“钱老板,你帮了小人这么大的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小人从今天起,在家给你立下牌位,天天给你烧香叩头。请菩萨保佑你长命百岁,富贵满堂。”
“你莫要这样做,天天给我烧香叩头,我可承受不起。千万莫开这种玩笑。”
“可是,钱老板大恩,无以图报。你府上看样子,什么也不缺,你既然不让我回家给你烧香叩头,干脆我在这里给你叩几个头算了。”说着,朱冲真的跪下来了。
“咚咚咚!”地叩的一阵山响。
还好,钱家的这座水阁是木地板,要是地瓷砖,估计朱冲的头都要碰开了。
要说,朱冲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不像有些人,受人之恩,不思报答。反而是白眼一翻,摞爪就忘。要让那种人给恩人烧香叩头,他一定会说现在是新社会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钱老板赶紧扶起朱冲。“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么做让我将来如何做人。”
朱冲爬起来,见朱勔在一边光笑,骂了一句:“儿子,没点规矩。老子在叩头,你在一旁笑。快过来,给大恩人叩几个头。”
朱勔使劲摇头。“不用叩头,我们和钱老板做笔大生意,权当谢礼好了。”
“你又在胡说八道。咱家穷的什么似的,还能跟钱老板做生意,给人打工都不要。”朱冲终于说出了心里话,看钱老板没什么反应,有些失落。赶着向钱老板又解释:“我儿子不懂事。钱老板千万莫怪,千万莫怪。”
“你儿子天性活泼可爱,又聪明伶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
“儿子,既然钱老板不怪你不给他叩头,那我们早点回吧。钱老板一定还有事要忙呢,我们在这耽误他半天了。”
“我有什么事好忙。难得你们上门一次,陪我聊了半天的天。我们正说在兴头上呢,急什么,吃了午饭再回吧。”
“不了,不了,不麻烦了。昨晚上吃的还没消化呢。”朱冲说着,对着朱勔又催了一句:“我们走吧。”
“先不回。爸爸,我们跟钱老板谈完生意再回。”
“你怎么又来了?你有什么资格和钱老板谈生意?”
钱生钱笑笑。“既然令公子不想回,我们再坐坐。昨日他到是向我说起要做一笔大生意,我回答说不和小孩子做生意。现在,他爸爸来了,你又重提起这桩事,我有些好奇,你一个小孩子,究竟想跟我做什么大生意?”
“我要向钱老板再借一个亿。”朱勔伸出一只小指头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