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吊吊更是差点晕倒。
纸扇竟然开口说话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弹簧脖子?”
纸扇的声音又尖又细,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绳子勒得只有手腕子粗细。
纸扇的头看着马上要掉下来的样子,居然还能开口说话。缩骨功练到这种变态程度,真是骇人听闻。
吊吊震惊到鬼脸严重变形,他又惊叫一声:“这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纸扇用怪的不能再怪声音又说了一句。
吊吊的手越拉越紧,纸扇脖子越拉越长,就是不断。
“这不可能。”当吊吊说第二遍的时候,“嘭!”地一声纸扇的脖子没断那根绳子突然断了。
吊吊一个后仰,倒着翻了几个后空翻,才收住脚步。
纸扇的头“嘭!”地被弹回去,半个头缩进腔子里。他的身体在空中绕了半圈,被龙一和铁锤稳稳放在了地下。
纸扇扭了扭头,一阵“喀吧!喀吧!”响后,嘴巴、下巴、脖子从腔子里慢慢伸出。很快,他的各个器官归位,一切恢复正常。只有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勒痕,又黑又紫。
吊吊俩只手捏着绳子的俩根断头,彻底呆住了。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上吊绳拉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方肥算是看明白了,吊吊俩次主动攻击一点便宜也没占着。他连忙劝道:“吊吊,如果你觉得对付不了,千万别勉强自己,实在不行你还是先走吧。”
吊吊有些迟钝,问:“老二,你让我去哪?”
“你哪里来的就去哪里。”
“我一直附身于你,难道让我再回到你的身体上吗?”
“嗯嗯,你来吧,这样我可以保护你。”方肥满口答应。
“如果这样,你一定会被他们打爆。”
“不可能。”
“你不信问问他们?”
方肥还没问呢,龙一立即恶狠狠地说道:“没错,你若是敢逃,我们不但要打爆他还要让他锉骨扬灰渣都不剩。”
“你们用不着那么狠吧,我跟你们又没血海深仇。”方肥嘟囔了一句。
一战之下,吊吊确定不是对方的菜了。他有些沉重地说道:“老二,看情形现在我已经走不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又没被铁链子吊着,为什么走不了?”
“我如果走了,你就会被他们挫骨扬灰,渣都不剩。我是你的毛,你是我的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你走你的,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老二,坏人就是坏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对坏人抱有幻想。不过,关键时刻你肯让我先走,我还是有些感动。”
“那你还不快走?”
“老二,我不能走,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的老……二,这是我存在五百年的一个使命。虽然我上错了身,而你从小没爹没娘不会说话又不招人待见。还好,你至少比你俩个兄弟要勤奋好学。你学成之后一直没找到好工作,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让你们方家教育局没人呢。”
“吊吊,你说什么呢?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被揭老底,方肥赶紧制止。
“我的意思是想说,这些年来,你我相依为命,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