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雨;雨,不大。
方腊小芳方肥足心水和方貌五人这次一声没吭,静静在一边看着那个身穿孝衣的吊死鬼在独自忙乎着。
吊死鬼先是叨叨完临终遗言。之后,搬来了石块,站在石头上。双手拽着绳套,把脖子放到绳子前。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他的脖子就是不往绳套里边伸,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未了呢。
方貌瞪了半天,实在是有些替吊死鬼着急。刚要出声,被方肥果断地捂住他的嘴巴。
方貌不愿意地使劲挣扎着。方腊指着他使劲点了好几下,才老实下来。方肥也松开手。
一直对五个人不理不睬的吊死鬼听到动静,忽然掉过头来,向着五个人看了看。他眼中冒出俩缕绿光,稍纵即逝。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是人早晚变成鬼,黄泉路上我等你。”
头一伸,脚一蹬,石头一倒,吊死鬼开始乱踢起来。
这场景饶是几个人看了好多遍了,再看一遍仍然心里直发毛。
方腊显得有些犹豫。他还问呢:“是现在救还是等会救?”
“当然是现在了,等他死了任务就失败了。”
“可他天天都要死一次,他早死了多少回了。”
“大哥,别罗索了。舌头伸出来了,好吓人呀。”
方腊做势。“我真救了?你们千万别拦我。”
其它四人一齐吼了一句:“你爱救不救!”
方腊一个飞跃,落到挂绳的枝头上,树枝“咯吱咯吱!”地乱响。吊死鬼受惊一般在空中猛地跳了起来。
歪脖子树剧烈晃动,险些将方腊摔了下来。方腊双手紧紧抱住树枝,惊出一身冷汗。
等稳定了,方腊学着心水的样子,单腿勾住树枝,身体向下一沉。可能是技术不过关,腿一滑,差点一头栽下来。慌乱之中俩手抱着吊死鬼在空中一起晃呢。
把看的人又惊出一身冷汗。
等方腊再上了树枝,倒挂着身体来解那绳子。绳子被绷得紧紧的一时半会哪里解的开。
那鬼渐渐不动了,伸着长舌头一颤一颤的,一双突起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方腊。这么近距离的和吊死鬼的对视,让方腊头皮发麻。
在一边的方貌急的什么似的,恨不得上去一刀把绳子砍断。他不停地叫着:“大哥,你能不能快点,这鬼快没气了。”
“瞎叫唤什么,这鬼早就没气了。”
“可这次他是有气的。”
“你闭嘴!”
“我要闭上嘴谁来提醒你。”方貌还有理了。
方貌不闭嘴方腊只好闭嘴。
还不错,解开第一个死扣,后边就容易了。方腊终于解开最后的一个结,绳子一松,那个鬼“嗵!”地一声砸到地下,正好掉到地上的石块楞子上。
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那个鬼竟然痛得“啊哟!”了一声。
树枝猛地一弹,没把方腊从树上给弹到天上去。方腊抓着树枝做了俩圈的大回环才泄掉了那股劲。
等五个人看地下的吊死鬼时,他的舌头已经缩了回去,白眼球也闭上了,只是不动一动。
方腊跳下树骂了一句:“死鬼还知道痛。这是什么鬼?”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个吊死鬼了。”
足心水伸出手摸了下吊死鬼的手腕。松开说道:“没有脉搏。”
“有脉搏才怪!”
大家目光一齐看着方腊。方腊说道:“看我也没用,任务虽然没失败,也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