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渐渐西坠,到了傍晚,钱九陇有些累了,便将刀抱在怀里,准备小憩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钱九陇正靠在一棵树旁闭眼,忽然听到有风起。钱九陇心里一警,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横刀。
忽然右侧传来声音,还没待钱九陇看清是什么,就只见“扑”地一声响,对面跳出一只吊睛白额虎来,向着钱九陇扑来。
这时钱九陇一身冷汗都出来了,下意识的就要躲避。可老虎速度更快,马上就到了钱九陇面前。钱九陇见此无路可逃,只得腰腹一侧,那老虎贴着他的身子便扑到对面。
老虎见没扑倒人,反身过来,将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钱九陇又是一闪,躲过了老虎的攻击,胸口的衣服却是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有血丝渗出。
钱九陇见自己差点被开膛破肚,也怒了起来。
老虎见掀不到,大吼一声,把那铁棒一般的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钱九陇哪里再有空间闪躲,只得拿着手中刀横劈过去,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打将下来,却是一刀没中,正好砍在树上。
那老虎见三击不中,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眼看就要扑住钱九陇。钱九陇却是将刀砍在树上,急切之间拔不出来,正着急时,那老虎已经撞到他面前。
钱九陇见形势危急,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扼住老虎的脖子。老虎爪子锐利,却是已经划破了钱九陇的胳膊,直弄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钱九陇也是发了狠,一手扼住老虎脖子,又用脚抵住老虎的身子,但眼看着已是撑不住了。
忽然钱九陇感到身上老虎的力气一轻,那老虎也软绵绵地趴在了钱九陇的身上。
马上老虎的身体从钱九陇身上被翻开。
钱九陇一愣,定睛一看,原来老虎身后一人张弓搭箭,正是樊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弄死这畜生。”
原来樊兴也来到这附近,听到虎啸,知道有警,赶紧向声响处奔来。看到那老虎要伤人,立刻张弓搭箭,向老虎射来。那箭直奔老虎粪门,箭尾没入腹中。老虎抽搐了几下,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钱九陇虎口余生,也是一脸地后怕,向樊兴抱拳道:“二郎,我欠你一条命。”
樊兴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拍拍钱九陇肩膀,示意没有什么。
二人一番重逢,各自欣喜。钱九陇怕刚才的动静再引来其他的畜生,赶紧要走,樊兴却是拦住了他。
“九陇,咱俩就是要走,也得把这虎皮扒了再走。”
“这是作何?”
“你这人就是老实,要知道凭咱俩这身本事,跟那些领兵的将领相比也不差什么,就是缺个伯乐。黄骠骑虽然爱才,可他不认识咱俩啊。咱俩拿着这罕见的白虎皮送给黄骠骑,让他记住咱们,他可不就是咱俩的伯乐。要不然我干啥没有毁坏他的皮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