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事已谈妥,自不会再起周折。
在妻子的“热切注视”下,赵明诚恢复了往日从容,向徐泽拱手道:
“徐将军,在下自是和易安同气连枝,日后,还请多多照顾。”
“只是,我夫妻二人于青州居住多年,归来堂中的金石文物和藏书颇多。”
“初略估计有数十车,尚需在下回去一些时日,整理好了再带到登州来。”
李清照刚刚露出的笑意面容僵住了,她可太清楚自己丈夫的心性了。
赵明诚肯定会回青州,是不是直接回家整理文物就不得而知了,
但此时在别人家里,却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使性子。
“德甫,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早去早回。”
赵明诚一扭头,就见徐泽神情玩味地看着自己,颇有些尴尬。
“如此,甚好,甚好!”
徐泽见赵明诚、李清照二人已经“意见一致”,干脆好人做到底。
“这样吧,途中道路不宁,我派商社协助你们,所有物品打包装箱后,直接走广陵盐务上船,如何?”
李清照立即拱手道:“谢过社首!”
赵明诚刚刚苦着脸想外室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抬手时,妻子已经把话说完,好不尴尬。
“哈哈,德甫,你也不用愁,待你们处理完青州事务,过来后,我正好有要事交于你。”
赵明诚见徐泽改了称呼,自不敢怠慢。
“社首请吩咐!”
“同舟社在海外发现一座大岛,岛上有上千年的文明传承,多石人,语言风俗迥异于中土,不知德甫可有兴致前往一探?”
徐泽此问算是挠到赵明诚的痒处了,其人身上虽然有着很多此时文人的坏毛病,
却也是专注的人,骨子里就是一个沉迷金石的专家学者。
金石学以三代青铜器和石刻碑碣为主要研究对象,偏重于著录和考证文字资料,以证经补史。
赵明诚这些年考证了很多文物资料,所得颇多,
但还限于查漏补缺的“术”这个层面,都是对经史的补充而已。
语言风俗迥异于中土的海外大岛,再怎么考证,都无法证经补史。
却可以另辟蹊径,从另一个源头,
直接考证通用于世的“道”,所得将远非这些年的努力可比!
其人当即来了兴趣,愁眉立展,拱手,诚心谢道:“明诚谢过社首!”
徐泽摆摆手,解决了赵明诚的事,又看向李清照。
“李大家,我为你解决了德甫的后顾之忧,你可满意?”
李清照闻言,居然难得的脸红了,
徐泽话中的“后顾之忧”并不是用错了,而是确有深意。
她坚特要落户登州,既有喜欢登州女学的学术氛围的缘故,
也有丈夫养外室不回家,让她气结,不愿再回那伤心地的原因。
没想到今日拜访徐泽,不仅解决了自己留在登州的问题,
他还把赵明诚安排得明明白白,可不就是帮她解决了“后顾之忧”么?
“易安谢过社首!”
“莫要急着谢。”
徐泽笑道:“你们夫妇落户登州可以,入学授课也行,但必须答应徐某一件事。”
“社首尽管吩咐!”
“之罘女学可聘你为教习,诗词、书、画、金石等,你尽可传授,但必须服从女学的课程安排,不要给我捣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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