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煞(1 / 2)

傍晚时分,顾司令把黑狗和公鸡都拿了过来。。

刘平手刃黑狗,然后得到了两大壶黑狗血,又把公鸡的爪子束缚住,用红头绳缠住鸡头鸡嘴,不让公鸡随便开口鸣叫,晚上吃了一顿狗肉火锅之后,刘平带着无心,月牙和顾司令,在卫队得簇拥下回到了宅子。。

傍晚时分,天光暗淡,看房子的老头子照例是搬了板凳坐在门外,卫队众人聚集起来守在前院,刘平等四人则一路继续前进,到了第三进院子。。

月牙一手包着大公鸡,一手拎着大铜壶,她心里知道的不比顾司令更多,公鸡张不开嘴,路上一直从嗓子眼里低声咕咕。。

然而一进院内,它在月牙怀里抖了一下,一身羽毛就乍开了。

刘平转手接过月牙手里的大铜壶,在院子正中央用狗血浇出一个深红色的圆圈,然后道:“月牙你进来坐在中间。”

月牙很听话立即就走进圆圈中,盘膝坐下。。

刘平有些差异月牙为什么会这么听话,按道理这样的诡异的环境,是个人都会有疑问的。

刘平蹲下,把大铜壶放到了月牙的身边:“狗血能辟邪,公鸡阳气也重,把你放在外面我不放心,你好好坐在圈里,如果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邪物,你就用狗血泼它,狗血不顶用,你就把公鸡脑袋上的红绳解开,公鸡也能帮你抵挡一阵。”

月牙和刘平,无心认识总共加起来不到一天,没想到竟然成了生死与共的关系,他非常想埋怨一句,可转念一下,还是不说了,毕竟自己也吃了宴席和狗肉,死也是个饱死鬼。

月亮渐渐升上半空,刘平看着搂着大公鸡的月牙道:“那公鸡臭吗?”

月牙笑道:“臭惯了,也就不觉得臭了,我老家很多人想抱大公鸡都没机会呢。”

月牙坐在狗血圈里环顾四周:“这房子真是好房子,雕栏画栋,我先前只在画片上看过,门窗都关闭着,白天来的时候我没好意思细看,现在想看也看不清了,不知道屋子里面是什么摆设?”

刘平微微一笑道:“这不算什么,我有一座花萼相辉楼,比这里强上千百倍,乃是当年李隆基送给杨玉环的生日礼物,有空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凉风掠地而来,月牙打了一个冷颤,抬头看到天上,乌云开始遮住了月亮和星星。。

这个时候顾司令正坐在走廊的栏上抽烟,脚边摆着一壶黑狗血,砍刀则被他系在腰间。。

他冷不丁得回头看了一眼,他见刘平和无心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并没有走远,才放下了心。。

一根烟吸到了头,顾大人掏出烟盒,又续上了一根,如今正值夏季,他两边的衣袖全部被挽到了肘子那里。。

裸露出来的小臂突然过电似的一麻,他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发现自己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司令怀疑自己衣服穿少了,夜里着了凉,而刘平和无心则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良久过后,万耐俱寂,月牙抱着臭公鸡昏昏欲睡,刘平和无心冷眼旁观的看着,顾司令起身走到院内,一手夹着烟卷,一手凭伸出去,他自言自语道:“下雨了吗?”

月牙感到奇怪,她也把手伸出去,可她并没有接到雨点,顾司令把烟头弹到井里,然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百无聊奈的打了个哈欠,忽然他的后脖生出一点冰凉,正是落了水滴的感觉。正要抬手向后去摸,耳边想起了嘀嗒一声,又是一滴冷水滴在了栏杆上。。

顾司令怀疑走廊顶上积了雨水,如今正慢慢渗漏,向上一摸头顶,他正打算换个地方,不料触手之处一片湿凉,他愣了一下,随即从头顶上摘下了一缕水淋淋的长发。。

水滴落的越发急了,顾大人猛然抽出砍刀,仰头向上望去,就见到廊顶上悬着一张惨白污秽的面孔。。

不但脸上血口纵横没有好皮,两只眼睛也被戳成了血洞。下巴嘴唇则是干枯焦黑,嘴唇皮已经没有了,两排牙齿齐齐露出,齿缝之间满是血延,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蜿蜒想向下游去,顾司令看得清楚,发现上方的鬼脸子居然裂开了嘴,挤着满脸的伤口对自己鬼笑。

顾司令吓疯了,大喝一声举起砍刀,不料未等他开始动作,长发已经向下缠上了他的脖颈,在半窒息的惊恐声中,长发如同触角,四处蔓延覆盖了他的脸皮,开始见缝便钻。。

月牙远远的看在眼里,吓得立刻要嚎,忽然一个人影飘然而现,正是刘平。

刘平平静的抬起双手,一上一下抓起长发,切换着迅速往下拽,那女煞被刘平生生的拽了下来,她怒极对着刘平就是一口黑气喷出。。

刘平闪电般出手,将一团抹布直接塞进女煞的嘴里:“闭上你的臭嘴。”然后一脚将她踢飞出去,正好落在无心身旁。。

女煞大怒,脸上两只血窟窿忽然翻出两只白眼珠,随即猛的扑向了旁边的无心,一双冰冷的双手猛的掐住了无心的脖子,显然是想活活掐死无心。。

其实,对付这样的女煞刘平也是第一次,不过既然女煞的鬼发已经缠住顾司令,双手也掐住了无心,那么月牙应该比较安全了。。

于是刘平一个瞬身冲了过去,抡起巴掌,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他连着扇了女煞三十多个大嘴巴子。。

而此时的女煞,受到刘平如此的羞辱,双眼变得通红,用出了最大得力气,显然是想掐断无心的脖子来给自己解气。。

可是那女煞也察觉出了异常,它发现自己死命掐着的这个人居然没有呼吸,而此时的无心正睁眼看着她,双眼充满了戏谑。。

女煞此时不但眼珠变得通红,而且脑袋就像一个充满脓血得皮囊一样,从大小伤口之中一股子一股子向外喷起了血。